从韩国青瓦台被韩检搜查来看,文在寅总统能指挥韩检办公吗?
韩国是半总统制,总统的职权很大,虽然韩国坚持司法独立原则,不过总统依然可以通过间接的方式来影响到检查部门。韩国检方最高机构为大检察厅,隶属于韩国法务部,法务部是政府的组成部门。大检察厅检察总长由法务部最高长官提名,由总统任命,任期不受政府更迭的影响。
(法务部长朴相基)
法务部长无权干涉大检查厅极其下属各个检查厅办案,其只有行政领导和监督权。其实不只是法务部无权干涉,甚至上级检察机关无权干涉下级检查机关办案,上级检察官无权干涉下级检察官办案,只能提出建议和监督。具体案件由检察官全程引导,从搜集证据到出庭指控都是检察官负责。从这可见韩国检察关的职权之大,所以为了避免检察官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检察官在单一职位上任职都不会很长时间,一般两三年就要被调离。负责调离这件事则是由行政部门负责,最终需要国务总理批准。而韩国的国务总理又往往是由总统提名。检察官们虽然权力大但是考虑到调动事关自己未来的发展以及自己的家庭和腰包。所以往往成为政治清算的工具。
(韩国大检查厅)
青瓦台民政首席秘书室下属的反腐秘书室和特别检察班被查这件事是由一个特监班出身搜查官金泰宇揭发的。他本人编辑了100多项监察报告,涉及对韩国民间领域持续进行情报搜集的情况。这一情况被在野的自由韩国党所关注,并推动了特检程序,将此事报告给首尔东部地方检察厅(首尔有东南西北四个地方检察厅级别相当于省一级检察厅),才有了这次突击检查。不过根据韩国《刑事诉讼法》,对于军事涉密场所的检察需要征得部门负责人的批准,另外,对前任和现任公务员的物品进行搜查也需得到其所属部门的批准。所涉及的文件和内容都是由青瓦台反腐秘书室方面主动交给检方的,没有搜查。原因在于这件事以及那些所谓监察报告书的内容,基本上已经早就在媒体上传开了,检方来取文件是早晚的事情。
(青瓦台)
这些文件之中比较有争议的是其中的10份,其中三件报给了青瓦台民政首席秘书曹国,四件(包括曹国三件)报给了反腐败秘书官朴炯哲,有4件汇报给了特监班长李仁杰,2件尚未汇报。反对党自由韩国党还向检方检举除上数三人以外还有前特监班长李仁杰,一共四人。罪名就是前面提到的非法监督平民。从反腐室和特监班本身的特殊职责来讲其本身就是针对韩国政府行政机构的公务群体进行反腐监察,不可能不涉及到对于对于普通人的监督,因为利益群体同样也是普通人。据反腐秘书官朴炯哲说:“那些涉及监督性质的报告一般都是由监察官自行汇编的,并不会上报,在特监班长就已经废止了。”从这可以看出按照朴炯哲的话讲,这些报告文件并不是受到上层指示来完成的,也就是说跟文在寅没关系。不但如此,青瓦台方面还要向检方检举披露报告书搜查官金泰宇涉嫌泄露机要信息的罪名。
(特监班办公室)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韩国政坛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自由韩国党想借当前文在寅政府经济发展不力,支持率下降的时期落井下石,增加其执政压力。这可谓是用仅了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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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韩联社12月26日报道,韩国首尔东部地方检察厅根据在野的自由韩国党举报,对青瓦台总统府进行了搜查取证。青瓦台方面表示将全力配合检方搜查。这是历史上韩国检方第三次搜查青瓦台,前两次是文在寅的恩师卢武铉以及前总统朴槿惠在任期间,两位前总统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次检方搜查青瓦台,是否是韩国总统又一次悲剧的开始,还有待观察。
韩国检察官职权很大
韩国的检察官类似于美国负责通俄门调查的特别检察官穆勒,一经任命,除总检察长之外,总统也不想能拿他们怎么样。2015年,韩国国会通过的特别检察官的任命法案规定,特别检察官可以对总统的配偶及四代亲属、首席秘书官级别人士进行监察。这项权利在此后朴槿惠和李明博的罪案调查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朴槿惠“闺蜜干政门”调查过程中,韩国检方就曾经不顾时任总统朴槿惠的坚决反对,突击搜查了朴槿惠多名亲信的住所和青瓦台,最终取得了定罪的关键证据。
文在寅上台之后,自由韩国党等在野党也开始利用检察官对文在寅发动攻击。2018年6月,自由韩国党要求特别检察官组成调查组对文在寅的心腹金庆洙进行调查,8月份,特别检察官又传唤了文在寅的秘书宋寅培。这次又以青瓦台特別监察班非法监视普通民众为由,对青瓦台秘书室长任钟晳、民政首席秘书曹国、反腐败秘书朴炯哲、特別监察班前负责人李仁杰等4人进行了调查。以如此密集的调查频率,只要文在寅身上多少有一点不干净的地方,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直接击溃。
韩国的政治内斗传统仍在持续
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韩国草根民众站出来反对独裁统治开始,草根政治家和精英政治家的矛盾就从来没有消减过。前总统卢武铉被诬告贪腐,以及文在寅清算朴槿惠和李明博,把两派之间的矛盾推向了新的高潮。
文在寅上台之后,推动南北和解,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即便在当前韩国经济增长表现不佳的情况下,文在寅的支持率依然维持在40%以上,统治十分稳固。精英派政客为了搞臭文在寅,进而在下一届韩国总统大选中击败文在寅所在的共同民主党推举的候选人(目前韩国宪法规定,总统不得连任),炒作这些司法官司当然是最便捷的手段。毕竟当年朴槿惠的支持率也曾经接近六成,但是在一起起弊案的拖累下,民意支持率也跌到了个位数。现在文在寅只要稍有纰漏,就会延续青瓦台的魔咒。
韩国受大财阀操控严重,此前清廉如水的金泳三、金大中、卢武铉等三位总统,虽然个人没有贪腐,但是他们的子女也都被查出经济问题,卢武铉更是因此跳崖自杀。文在寅的儿子和女儿虽然非常低调,也都没有公职和经商,但是文在寅身边的工作人员不一定都能如文在寅要求的那样清廉如水。在野党近期的攻击路线也是沿着文在寅外围的工作人员展开的,意图拉下文在寅的身边工作人员,从而将文在寅拖下水。
文在寅的任期还有四年,如果想发展经济就必须与大财阀合作,相关的经济往来是必不可少的。这期间任何一件事做得有瑕疵,任何一个亲信出现纰漏,都有可能给文在寅带来灭顶之灾。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文在寅想摆脱青瓦台魔咒还真的挺困难。文在寅真不如先特赦朴槿惠和李明博两位前总统,为打破韩国政坛的循环恶斗树立一个先例,也为自己留下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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